“仇恨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种下，我查过顾家的记录，当时AS如日中天，得罪的人不少，但说要用几十年复仇的，不多。”
顾良辰转向顾奶奶，“奶奶，您还记得朱颜吗？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顾奶奶的身体颤抖起来。
“朱颜……”
“她是您最好的朋友，为了躲避祸事而出国。”顾良辰轻声解释着，尽管已经很考虑顾奶奶的感受，但似乎，并没有什么效果。
顾奶奶像是被勾起恐怖的回忆，黑白眼球中心蔓延着无尽的怕意。
“是朱颜回来了吗？”顾奶奶的视线紧紧抓住顾良辰。
“不，朱颜没回来，但她的丈夫回来了。”
说着，他的视线转移到古少雍脸上。
朱颜的丈夫，就是这个隐藏在顾家十多年的男人。
而他，也是顾家接二连三噩梦的始作俑者！
“懂了，”古少雍突然笑出声，“做了这么大的一场戏，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！”
顾良辰漠然，“纸包不住火，哪怕身在顾家，你的复仇也没有一刻停止过。”
“你刚刚提起朱颜，但你有什么资格提她？”古少雍冷冷道，“朱颜是那么纯真，那么善良，却因为你们，毁掉她的一生！”
“朱颜的死我没有参与。”顾奶奶连忙解释道。
“如果不是你，为了保护顾家，把朱家的机密泄露出去，朱颜会家破人亡吗？”古少雍质问。
“不……当时朱家已经千疮百孔，就算没有我……”顾奶奶叹了口气，道：“罢了，事情过去那么多年，再争辩这些还有什么意义！”
“于你而言，不过时光匆匆；但对于朱颜来说，却是生离死别。朱家被查，全部财产充公，父母因此入狱，朱颜一人到处借钱请律师，想要救父母出来。她一个柔弱女子，做错了什么？四处碰壁，处处危机，差点冻死在马路上！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顾奶奶不忍听。
“这就听不下去了？后来我闻讯回国，帮她请律师，打官司，疏通官员。眼看一切都要好转，是你们顾家，横插一脚，将朱颜父母置于死地！”
“……”
“哪怕是朱家破败，艰难度日，朱颜都不曾怨过你半分。她的善良却换来你的抱负！在围墙外听着父母被枪决，朱颜累的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！”
“我以为她已经出国寻亲了……”
“出国？朱家一夜倾殁，哪个亲戚还敢收留她？你当时在准备婚礼吧？给顾家除掉心腹大患，名正言顺的登上顾家主母的位置，真是可喜可贺！”
古少雍冰冷的笑着，深陷的眼眶里泛起盈盈水泽。
“我清楚的记得，我抱着朱颜准备出国。她的身体像是羽毛一样轻，冰冰冷冷的，无论怎么温暖，都没有一点温度。她说，她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，就是遇见你们！”
“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？她割断自己的手腕，走了三条街，要去找你们！她要在你们的婚礼上，让你们看着她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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