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，宫里还是灰蒙蒙一片，太阳还没露头，我就已经换好衣服了。今天可是要在朝堂上揭露马皇后罪行的日子，容不得半点马虎，我把该准备的都仔仔细细又过了一遍。
小英给我梳着头，凑近我耳边，轻声说：“娘娘，昨晚陈矩传来话，锦衣卫在宫里巡逻得更勤了，怕那马皇后已经有了防备。”
我鼻子里哼了一声，“她肯定会防着我，不过她想不到，我会直接在朝堂上跟她撕破脸。”
正说着，小贵子慌慌张张跑进来，喘着气说：“娘娘，御书房都弄好了，皇上今儿要亲自上朝。”
我点了下头，“行，这时机刚刚好。”
朝堂上，文武百官整齐地站在两边，气氛压抑得很。朱元璋坐在龙椅上，眼神犀利，不怒自威。我一步步走进大殿，那些大臣们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全投过来，有疑惑的，有惊讶的，更多的是在心里偷偷琢磨我要干什么。
马皇后站在左边，穿着凤袍，表面看着挺镇定，可那眼角轻轻抽了一下，还是露出了她心里的紧张。
我赶紧上前跪下，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朱元璋抬了抬手，示意我起来，“贵妃今天有啥要紧事儿要跟朕说？”
我站起身，眼睛扫了一圈大臣们，大声说道：“臣妾有件大事，关系到国家根基，不能不说。”
这话一出口，朝堂上一下子炸开了锅。
马皇后嘴角一扬，冷笑一声，“贵妃平时管管宫里的事儿就行了，能有啥大事？难不成又是哪个妃嫔犯了规矩？”
我直直地盯着她，一点都不示弱，“娘娘，我要说的事儿，跟您有关。”
这话一落，整个朝堂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。
朱元璋眉头皱了起来，“贵妃，说话可得小心点儿。”
我往前迈了一步，提高了声音，“陛下，我手里有实打实的证据，马皇后这些年多次陷害妃嫔，跟前朝余党勾结，甚至还密谋政变，想推翻咱们大明江山！”
这话像个炸雷在朝堂上炸开了，大臣们都惊呆了，小声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马皇后脸一下子变了颜色，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，“贵妃这是啥意思？敢在朝堂上污蔑皇后？”
我冷冷一笑，“娘娘别急着否认，我有人证、书信，还有旧档案，都能证明我的话。”
我一甩袖子，小英立刻捧着一个锦盒走上前，恭恭敬敬地递给皇上。
“陛下您看，这是翠儿临死前写的信，里面把马皇后怎么指使她下毒、陷害别人，还有勾结前朝势力的事儿都写得清清楚楚。”
朱元璋脸色阴沉，打开信仔细看，眉头越皱越紧。
我接着说：“另外，我还找到了当年照顾翠儿的太监赵六，还有被关在别院的宫女小莲，他们都能作证。”
马皇后终于忍不住了，大声说：“荒谬！这些人早不在宫里了，别在这儿乱说！”
我冷冷地说：“娘娘是不是忘了，翠儿的尸骨还在冷宫，小莲也被关了这么多年，要是没冤屈，谁愿意受这份罪？”
朱元璋慢慢放下信，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马皇后，“你有什么话说？”
马皇后强装镇定，“陛下，这些都是贵妃故意设计的，想给我安罪名还不容易？”
我冷笑着说：“娘娘，要是您真清白，为啥关着小莲？为啥要掩盖翠儿的死因？为啥老往西华门外的偏院跑？”
这话一说，好几个大臣脸色变了变，显然想起了以前的怪事。
朱元璋沉着脸说：“朕记得，去年冬天西华门外着了场大火，烧了几间偏院，一直没查出原因。”
我趁热打铁，“陛下，那场火就是为了销毁证据。”
马皇后脸白得像纸一样，但还是硬挺着脖子，“陛下英明，哪能只听她一面之词？”
我冷笑一声，“娘娘，我还有证据。”我朝殿外喊了一声，“带上来。”
不一会儿，两个锦衣卫押着一个人走进大殿，大伙一看，原来是以前管宫里刑狱的太监纪纲！
“纪纲！”朱元璋眼里闪过一道寒光，“你跟这事儿有啥关系？”
纪纲“扑通”一声跪下，声音抖得厉害，“陛下饶命……我是奉命行事，不敢不听皇后的旨意。”
这话像个晴天霹雳，把大伙都震住了。
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子，站起来大喊：“你胡说！”
纪纲趴在地上不敢动，“我不敢骗皇上，皇后好几次让我处理宫里不听话的人，翠儿、阿梅这些宫女，都是被秘密处死的……”
马皇后气得大喊：“闭嘴！你这个狗奴才，敢在皇上面前乱说！”
我冷眼瞧着，接着说：“陛下，我还有一份宫女名录，上面记着所有被马皇后指使的宫女名字和死的时间，有啥问题随时能查。”
朱元璋沉默了好久，眼神锐利，最后慢慢开口，“马皇后，你知不知道自己有罪？”
马皇后咬着嘴唇，眼睛红红的，“陛下，我一心为了国家，哪有什么罪？”
朱元璋冷笑一声，“你还嘴硬？”
我往前一步，“陛下，我求您彻查这件事，给大家一个交代。”
朱元璋想了一会儿，重重地点了点头，“准奏。从今天起，让锦衣卫查这个案子，牵涉到的人都抓起来审问。”
马皇后身子晃了晃，差点摔倒，她死死地盯着我，眼里全是怨恨和不甘心。
我静静地看着她，心里却没啥高兴的感觉。这一仗，还没完呢。
朱元璋一甩袖子，站起来说：“退朝。”
我弯腰行礼，转身走出大殿。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，可我心里却沉甸甸的。
身后，马皇后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来，“你以为你赢了？你以为我就这点本事？”
我脚步停了一下，但没回头。
风从檐角吹过，把她最后一句话吹散了——
“等着瞧吧，成穆贵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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