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霄醒来时，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，身上盖着一条薄毯。卡芙卡坐在不远处的高脚椅上，手里拿着一杯红酒，静静地看着窗外。
"醒了？"她没有回头，却知道他已经醒来。
"不好意思，睡着了。"九霄坐起身。
"没关系。"卡芙卡转过身，"你睡着的样子很可爱。"
月光勾勒出她的侧影，黑色丝袜包裹的长腿在夜色中格外诱人。
"要再喝一杯吗？"她举起酒瓶。
"不了，一会还要开车。"
"谁说要走了？"卡芙卡挑眉，"夜还很长呢。"
她缓缓走向角落里的黑色钢琴，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腿随着步伐微微绷紧，裙摆轻轻摇曳。
掀开琴盖的瞬间，她回眸一笑："会弹吗？"
"一点点。"九霄走过去，心跳莫名加快。
"那就四手联弹吧。"卡芙卡拍拍身边的位置，琴凳看起来刚好够两个人坐，"别害羞，过来。"
九霄在她身边坐下，狭窄的琴凳让两人不得不紧挨着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温度，那种混合着红酒和香水的迷人气息让人有些眩晕。
"太挤了？"卡芙卡侧过脸，呼出的气息擦过他的耳廓，"要不要我再往旁边一点？"
"不……不用。"九霄感觉耳朵有些发烫。
"那就好。"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，"我选一首简单的，你跟着我的节奏。"
修长的手指轻抚过琴键，找到起始的位置。九霄不由自主地看着那双手——指甲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，在黑白琴键上格外醒目。
第一个音符响起，是舒缓的《月光奏鸣曲》。
"左手的部分交给你。"卡芙卡轻声指导，"从这里开始。"
她的右手覆上九霄的左手，引导他找到正确的位置。掌心相触的瞬间，两人都微微一颤。
"手怎么这么凉？"她没有立即移开，反而轻轻握了握，"紧张？"
"空调开得有点低。"九霄找了个蹩脚的借口。
"是吗？"卡芙卡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，这才松开手。
旋律开始流淌，两人的手指在琴键上交错舞动。偶尔，他们的小指会不经意地相碰，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微小的电流划过。
"节奏慢了。"卡芙卡的肩膀轻轻撞了撞他，"跟上我。"
这个动作让两人贴得更近。九霄能感受到她柔软的手臂，能看到她专注弹琴时微微咬着下唇的样子，甚至能数清她纤长睫毛的根数。
"你在看哪里？"卡芙卡突然问道，手上的动作却不停。
"看……看谱子。"
"骗子。"她轻笑，"这里根本没有谱子。"
被拆穿的九霄有些窘迫，手上的节奏一乱，按错了几个音。
"专心点。"卡芙卡故作严厉，"要是再弹错，可是要惩罚的哦。"
"什么惩罚？"
"秘密。"她眨眨眼，"你最好别弹错。"
这样的"威胁"反而让九霄更加紧张。接下来的几个小节，他格外小心，生怕出错。
渐渐地，两人找到了默契。音乐在深夜的空间里回荡，如同两个灵魂的对话。
"没想到你琴弹得这么好。"九霄由衷赞叹。
"我可是充满惊喜的女人。"卡芙卡得意地扬起下巴，"这才哪到哪。"
一曲将尽，她突然放慢了速度，最后几个音符被拉得格外悠长。
"知道吗？"她的声音变得轻柔，"有人说，能够完美配合四手联弹的两个人，一定是灵魂相通的。"
九霄的呼吸一滞。
最后一个音符落下，余音在空气中缓缓消散。
两人都没有立即起身，保持着并肩而坐的姿势。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钢琴上，也洒在他们身上，仿佛给这一刻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。
"九霄。"卡芙卡轻声唤道。
"嗯？"
她没有回答，而是缓缓转过身，面对着他。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。
空气变得粘稠，时间仿佛静止。
卡芙卡抬起手，指尖轻轻划过九霄的脸颊："你知道吗？刚才你弹错了三个音。"
"所以……"九霄的声音有些沙哑，"惩罚是什么？"
她凑得更近，红唇轻启："惩罚就是……"
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唇边
"没想到你琴弹得这么好。"九霄赞叹。
"我可是充满惊喜的女人。"卡芙卡得意地笑。
一曲终了，她没有立即起身，而是侧头看着九霄。
"知道吗？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。"
"什么问题？"
"如果没有遐蝶和镜流，你会选择我吗？"
这个直白的问题让九霄愣住了。
卡芙卡轻笑："开玩笑的，不用回答。"
她站起身，走到落地窗前："其实我知道，你很珍惜我们每一个人。这既是你的优点，也是你的……"
"弱点？"
"不，是枷锁。"卡芙卡回头，"你总是想要照顾所有人的感受，却忘了自己的心意。"
九霄沉默了。
"不过，这样的你才是你。"她走回来，伸手理了理他的领子，"如果你变得果断冷酷，反而不是我认识的九霄了。"
"卡芙卡……"
"时间不早了。"她看了看表，已经快四点了，"该送你回去了。不然某两个人醒来发现你不在，又要大闹了。"
回程的路上，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跑车停在九霄的公寓楼下。
"谢谢你今晚陪我。"卡芙卡说。
"应该是我谢谢你。"九霄诚恳地说，"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。"
"那就……"卡芙卡倾身过来，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，"晚安，我的CEO大人。"
还不等九霄反应，她已经坐直身体，恢复了平时的慵懒模样。
"记住哦，今晚是秘密。"她眨眨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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