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小商业中心顶层，一家装潢精致的黑天鹅西餐店中，沐流芸背后靠着窗户，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，嘴巴里叼着一根吸管，来来回回的吸吮着玻璃杯中的红茶。
原本以楚雅琴和沈兰馨的实力，他们完全可以坐在包厢里的。但包厢里只有大圆桌，她们没法和沐流芸贴在一起。
于是，她们便在餐厅众人惊骇的目光下，将沐流芸带到了靠窗的座位，把沐流芸挤在中间坐着。
黑天鹅是会员制餐厅，能来黑天鹅吃饭的，基本都是钱小广场这一片的熟客，即便不认识楚雅琴，也认识钱小广场背后的老板之一沈兰馨。所以只是看了几眼沐流芸，被惊艳了几下之后，便转过脸去。
而此时的沐流芸，左右肩膀上各有一只玉手，右边的那只还有些不老实，偷偷拿指头挠了挠。
“楚总，可以别离小芸那么近吗？”
“沈总才是，没看到小秘书有点不舒服了吗？”
两个人句句不离沐流芸，可双方的眼睛，却没有一个放在沐流芸身上的。
此刻的沐流芸，就感觉浑身上下长满了刺，一对小黑脚上的脚趾，也狠狠扣着沈兰馨买来的拖鞋。
沐流芸实在有些不能理解现在的情况，两个女人的魄力，让他有点不知所措。
楚雅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，这两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么足的火药味儿，她们为什么要抓着我的肩膀？
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？
不对啊，我又没做错什么，为什么非要受这个罪？
我沐流芸，行得正，影子短！
正要推开两个人的手，楚雅琴突然贴了上来，冲着他的耳朵轻轻吐气：“小秘书，你在哪里和沈总认识的啊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？”
楚雅琴吹的沐流芸耳朵痒痒的，但他无法伸手去挠，因为楚雅琴靠的太紧，他右手有点儿动作就会碰到大大的史莱姆。
不过，在哪儿认识的？这个问题让沐流芸有些愣怔，他还真有点想不起来了：“好像，是在酒吧？”
沐流芸要是没记错的话，当时自己去送酒吧送一单外卖，结果刚好送到了沈兰馨在的那个房间。
沐流芸说完，一旁的沈兰馨脸上露出喜色。
他还记得！
也是，怎么会有人忘了，与喜欢的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呢。
然后，沈兰馨看了看贴着沐流芸的楚雅琴，尤其是目光扫过那一块无用的脂肪，她皱起了眉头。
她没有那样的资本，也做不出如楚雅琴一般，对着沐流芸耳朵吐气的行为。
不过，她也有自己的骄傲。
于是，沈兰馨强行把自己的身体贴上去，白裙下的右腿蹭了蹭沐流芸的左腿，然后拉住了沐流芸的左手：“是的。”
她的脑海中，忍不住回放起了那一天的事情。
那一天，原本是顾南逃婚的三周年纪念日。
其实沈兰馨对这件事本来没什么感觉，顶多就是觉得受到了侮辱，但是在沈晶的蹿腾下，每到这一天她们都会去酒吧一起喝酒。
这种日子还要定个纪念日，也就沈晶能够想出来。
那天她们如往常一般去酒吧，点了一些啤酒和果酒。喝着喝着，醉意上头的沈晶，突然提出想吃臭豆腐，还是无论如何都想吃的那种。
沈兰馨莫名其妙地点了外卖，然后就等来了身着黄袍的沐流芸。
在酒意的影响下，沈兰馨看到沐流芸的第一时间，就感觉心跳加速、血液倒流。
内心中涌现出一种，想要让那张可爱而又坚强的脸，因她而流泪的冲动。
当时的沈兰馨，对这种感觉很纠结。从父亲沈力宏的作风来看，这种情绪就叫爱。
但如果她爱上了沐流芸这个和林江璐长相一样的男人，岂不是说，她并不生气顾南追逐白月光而逃婚，她只是生气那个白月光带走的人不是她。
可是沈兰馨可以确定，她对林江璐虽然仇恨不算大，但更谈不上喜欢。于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，沈兰馨都只是体会那份奖励房中与沐流芸游戏时的快乐，没有思考过这背后的感情变化。
一直到顾南回来，沈兰馨才终于看清了自己。
想到这里，沈兰馨看向沐流芸的眼睛亮晶晶的，配上那张高冷的面容，显得有些别样的可爱。
沐流芸的手被紧紧的捏着，腿也被挤到一边去，整个人以一个很扭曲的姿势坐着，可沈兰馨浑然不觉，还是像个小鹿似的看着沐流芸。
“兰馨...”
正要开口说话，沐流芸感觉自己的右肩被人紧紧捏住，右腿也被挤了过来。硬着头皮转头看去，露出危险笑容的楚雅琴，正眯着眼睛看向沈兰馨。
“沈总，那你想知道我与小秘书是怎么认识的吗？”
听完沐流芸的话，楚雅琴不再好奇两人是怎么认识的。毕竟自己的小可怜，以前为了生计不得不白天上学、晚上送外卖的事，她还是知道的。
可原本一点也不想说自己和沐流芸之间发生了什么的楚雅琴，看着眼前沈兰馨和沐流芸颇有点眉目传情的意思，她感觉如果不开口，自己就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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