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的电视开到十二点温暖都还没有睡意，墨寒盖着毛毯枕在她腿上睡了很久。她给林思思微信删删减减了很多遍都没发，她怕这只是一场梦，明天早上墨寒看她的眼睛又清明了，睡了一觉今晚的事就不懂了。
等真正确定了感情再说吧，如果墨寒不再拿朋友的身份跟她交往，她就能坚定告诉思思她的暗恋成真了。
温暖轻轻摸着墨寒的头发，这么亲密的距离不是奢望，以后每一天都可能会发生。
电视节目从头看到尾已经凌晨六点半，墨寒再怎么翻身头都靠着温暖，他偶尔还会摸索找到她的手拿着睡。
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因为墨寒一句喜欢，温暖从黑夜坐到天明没有闭眼，她要等墨寒醒来，问他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。
早上第一缕阳光落在木纹砖上，温暖哭过的眼睛觉得刺眼酸涩，今天是个好天气，她的感情应该也会向好方向发展。
墨寒被脑袋下硬邦邦的东西硌醒，左右调整了都觉得不对劲，坐起来看见温暖疲惫但笑着的脸才反应过来，昨晚他太累，就躺在她腿上睡着了。
他躺了一夜吗？温暖的腿会不会很酸？
墨寒把毛毯围到温暖身上，双手捏着枕了一夜的腿，被压了十几个小时她怎么不叫他起来？
腿上的酸胀被按摩消除后，温暖抓住他的手让他抬头看她。
“墨寒，你记得昨晚你跟我说的话吗？”
“喜欢你……”
林思思去温暖宿舍带上她的礼服，和余笙汇合后继续给温暖打微信电话。
“昨晚我给暖暖发了很多微信，还打了电话她都没有回复，孤男寡女又是成年人，我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。暑假墨寒不就把人拉到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吗？暖暖万一半推半就接吻了还是咋了，怎么办？”
余笙一醒就给墨寒发微信，他说温暖还在睡觉让他们过去。
“墨寒对感情的认识连初中生都不如，温暖也是有分寸的人，她跟墨寒走就说明不会出事，你也别想得那么糟糕，事情还没发生就往最坏的地方想，只会坐立不安。”
温暖听到钥匙开门声坐起来，林思思着急冲进来。
“暖暖。”
温暖靠着墨寒打了个哈欠。
“怎么了？”
两人靠得极近，看沙发上的姿势和温暖困倦的容貌能猜出刚才他们的姿势。
“我有话跟你说，先去房间。”
温暖汲着拖鞋被拉走，墨寒的视线追随了一路。
“暖暖，墨寒昨晚对你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，你被占便宜没有，虽然你喜欢他，可他是个傻瓜笨蛋，不喜欢你却总占你便宜，你不能脑子发热做出伤害自己的事。”
林思思拉开温暖的衣服领口往上面看，是光洁一片，但其他地方呢？
“思思，你想多了，我们没干那些事。”
温暖拉下关心过头好闺蜜的手，掀开被子爬上床。
“只是说了会儿话，我知道分寸。”
林思思坐在床边觉得不是这个简单。
“那你刚才怎么躺他腿上睡觉，你们昨晚怎么睡的，说了什么话让你不保持距离了还靠近他，难不成他开窍了，被你的表演惊艳到心动了，说喜欢你。”
温暖从被窝里伸出手比了个OK。
墨寒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的事，今天第一句话就是说喜欢她。
林思思呆若木鸡后抓着温暖的手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按下去。
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？”
三根手指又翘起来。
林思思给温暖盖好被子出了房间，墨寒关切看过来，她怎么就不相信呢，墨寒能体会到喜欢的感受，还对温暖说了？
墨寒想进房间看温暖，林思思拉着墨寒不让进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，你要注意分寸。”
墨寒挣开她的手，余笙都可以去看睡觉的她，他怎么不能去看温暖。
“喜欢她，可以去看。”
余笙被自己的口水呛到，从沙发滑下来跪在地上咳，他听到了什么？
林思思被点穴定住，墨寒不仅进了房间还把门关上了。
疯了，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，墨寒真的说喜欢温暖了。
坐到沙发上两人都没说话，喝了一整杯水都还没缓过神来。
“刚才你听到了什么？”
余笙揉了揉耳朵和眼睛。
“如果我没有看错听错，墨寒说他喜欢温暖，要进房间看她。”
外卖送到林思思敲门叫人出来吃饭，温暖掀开被子一翻身就蹭到墨寒怀里，她七点多才睡，这点儿时间不够。
“吃饭了，等我眯一两分钟。”
墨寒拉上被子盖住她的肩，吃了饭再接着睡，昨晚她估计没睡好。
余笙开了餐盒摆好林思思又敲门叫，温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，墨寒牵着她。
这顿饭余笙林思思一个字都没说，边吃边接受对面两人昨晚已经情意互通的事。
墨寒夹给温暖排骨，温暖夹筷子红烧肉回敬。
两位观众对视后不约而同点头。
这就是在秀恩爱，他们也变成情侣了。
“你们俩怎么不夹菜吃也不说话，你们自己选的菜，有问题吗？”
林思思埋头刨饭摇头，没有任何问题，请他们俩好好吃慢慢吃。
在墨寒家里聚会见面四人挤在沙发上，林思思挨着男朋友，温暖也不自觉往墨寒那边靠，两个女孩儿中间隔出了一段距离。
余笙搂着林思思的腰频频往右边看，温暖腰间好像没有多出一条手臂。
“你们买了午饭，我们买奶茶零食，要喝那个牌子。”
好家伙，我们都用上了。
林思思借还手机的空档把温暖抓着说悄悄话。
“你们俩算在一起了吗？”
温暖想了想，觉得算，但又不算。
心意相通了但没有正式的仪式，这个步骤应该不能少。
“应该还不算，我们还差一步，晚上回宿舍我问他。你和余笙不要震惊怀疑了，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，我已经感受到了。你高中时的猜测可能就是正确的。”
林思思为温暖高兴，可又不能不担心。他们两个在一起无论感情还是行动都是温暖付出多一点，墨寒的性格会让温暖辛苦。
“暖暖，感情是相互的，我不希望你一直是付出的一方。墨寒说喜欢你就要负责，有些事你要跟他讲明白。”
感情里没有谁欠谁的，一方坐享其成这段感情就该毙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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