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真以为那六千天夺军不能破了你的徐州卫吗？”
“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了领头羊，不敢擅自行动，我回来了，他们自然就行动了。”
“你号称三万大军，可是真正为你卖命的又有多少呢？”
“现在明白了天夺军为何能够赢了吧?”
“不过我也实在是没想明白，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呢？”
郑克林死死地盯着陈安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，能够感受到自己活不久了。
只是，心中的不甘心还在蔓延！
他冷笑了一声：“把你赶出贺关，我就能成为贺关总兵！”
陈安明白了。
他轻叹了一声，喃喃地说道：“贺关总兵不好当，边军的总兵不好当，为朝廷卖命得越多，死得越快。”
“你失败了，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干好了，皇帝怕你佣兵造反，干不好，轻则罢官，重则赐死。”
“能力越大，死得越快，这就是大周。”
郑克林闻言，冷笑一声。
陈安继续道：“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”
“难道最开始的时候，我真的是想造反吗？”
此话一出，郑克林突然愣住！
他看向陈安，眼神中露出极度的复杂，仿佛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。
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是这样！”
“我败了……败得彻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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