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少南神色淡然，“我只是希望你别再背后搞笑动作。如果大哥跟季柔有可能，还需要等到今天吗？妈，你别再重复这些手段了。三年前你是如此，现在还是如此！”
汪海薇没想到，儿子居然还在为三年前的事情在意，“你不是说，你已经放下了？”
“我是放下了。但是今天，你又勾起了我的回忆！”顾少南双手握拳，猩红的眼隐藏着内心深处的痛。
汪海薇拿下面膜，站了起来，一双未有被岁月侵蚀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看。
“我承认，那时候我是对不起你，但是你要明白，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她伸手，想摸他的脸，却被顾少南躲开，“别打着爱的名义做伤害我们的事情，妈，我们不是孩子，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，请你别再干涉了。”
说完这些，顾少南转身离开。
“少南……”
汪海薇看着远去的身影，神色黯然。
……
c城。
天气清新。
刚签下合约，顾韶司离开酒店。
季柔很是开心，她建议：“韶司，我们去吃午饭吧，然后去……”
后面的话没说完，被顾韶司冷然打断：“现在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季柔一怔，“回去？不是说好明天才回去吗？为什么要现在回去那么突然？“
顾韶司神色淡然，没有要离她的意思，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季柔有些慌了，他一把拦在顾韶司的面前，伸手拦住去路：“告诉我，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冷淡？难道我对你来说，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？”
顾韶司顿足，淡然的眸子无丝毫情绪起伏，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，完全没有半点情感可言，那瞬间，她觉得自己所有的感情对他来说都是那么卑微，那么不堪一击。
“如果你认为跟着我来出差，就能跟我有事。季柔，不要让彼此的关系变得薄弱，如果你非要选择一条不归路，我不拦着你。如果你认为跟我还有可能，那我告诉你，绝对不可能！”顾韶司漆黑的眸子没有半点情绪。
言语绝情又冷漠。
季柔的眼泪掉了下来，她从来都没有想过，自己有一天跟顾韶司的关系居然那么疏远。
“原来在你的心中，我已经变得无足轻重。好，那你告诉我，我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开她，跟我在一起！”季柔闭了闭眸子，不死心问。
顾韶司眉头深蹙，眼底带着不悦：“你要我说多少次？”
他凉薄的目光收起，转身离去。
季柔身心俱疲，整个蹲下去，眼泪纵横。
心，仿佛被抽去呼吸，她几乎要窒息。
……
下午六点。
三个小时的车程，顾韶司从c城赶回。
回到家不见秦瑶瑶的踪影，佣人也说她还没回来，顾韶司拿出手机拨打——
响了几声，秦瑶瑶接起。
“什么事？”
她的声音颇高，夹杂着一些吵杂的声音。
顾韶司眉头轻皱，手机拿远了几分，“在哪里？”
“你说什么我没听见，哈哈，好好玩……”秦瑶瑶笑得很开心，很显然，这些笑容不是为他绽放。
顾韶司神色沉下，“在哪？”
“好了，我不跟你说了，这里太吵了。”
啪——
嘟嘟嘟的冰凉声听得顾韶司神色阴寒。
秦瑶瑶！
……
“我哥？”顾少南问，一边在开着水枪。
他们在游戏城，顾少南知道秦瑶瑶心情不好，所以带她来这里排忧解难。
秦瑶瑶打得很起劲，“是他，不过他说什么我没听见。”
她也不想听。
“所以你挂了电话？”顾少南诧异。
“对啊。”
如此风轻云淡。
顾少南：“……”
在这个世界上，她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对待顾韶司的人。
玩完水枪射击，他们又进行其他游戏。
整个游戏场里好玩的，刺激的，他们都尝试了。
等走出游戏城的时候，已经是夜里八点。
秦瑶瑶长出一口气，好轻松！
“小孩，谢谢你。”秦瑶瑶一拍顾少南的肩头。
顾少南勾唇笑，看着她一张明媚的笑脸，颇为满足，“你早该来试试，不过——”顿了顿，他纠正，“别叫我小孩，但我允许你叫我美男。”
“小孩小孩小孩——怎么样，喜欢吗？”秦瑶瑶没心没肺地笑着，有点刻意，“我是你嫂子，我叫你小孩很正常，别不承认。”
秦瑶瑶往前走。
顾少南跟着，不认输：“我比你大。”
“可惜，输了辈分！”秦瑶瑶抿唇笑，眉眼微弯，犹如春风拂面。
娇柔的面容如鲜花灿烂，鲜艳夺目。
顾少南恍惚。
……
秦瑶瑶和顾少南一前一后进入大厅。
一波冷空气扑面而来。
秦瑶瑶眉头一皱，脚步猛然顿住，缓缓转头……
顾韶司翘腿，目光怔盯着他们，神色冷然，一双深邃的眼眸透出阴寒，气质尊贵却也冷漠如霜。
“哥。”顾少南笑着走过去，“怎么回来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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