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静默了。
他撇了眼沈夜席，低笑着补充:“你在他面前给我弄一次我就拿离婚协议书给你，嗯？”
“……”
温衿澄静的眸子看着他。
程明砚唇角的弧度愈发明显:“不是一直送给我上么？现在要离婚协议书我也成全你，两全其……”
啪——
温衿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到他脸上。
沈夜席幸灾乐祸的嗤笑:“活……”
一个该字还没出来，他的腹处一痛，被温衿猝不及防的一踹，疼弯了腰。
“衿……”
“沈夜席，你在不滚信不信我踹死你！”
沈夜席:“……”
他虽然颇为不甘心，但还是离开。
……
程明砚从温衿那一巴掌中反应过来，勃然大怒。
还没开口话，温便冷笑的盯着他:“程明砚你贱不贱！”
什么？
“喜欢你的时候你想着离婚，现在我放过你你却不想离了，你是不是贱啊！”
他眸底尽是阴郁:“棠糖，你想死么！”
她向前一步:“来啊！你弄死我啊！”
程明砚:“……”
“程明砚，我再问你最后一次，你不肯离婚，是不是爱上我了？”
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:“你真是异想开！”
温衿忽然感觉心底袭来一阵疲惫，真累。
被程明砚拖着累，被沈夜席算计得累。
她拿出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，淡淡道:“签字吧。”
他看着女方的签名，两个漂亮至极的字:棠糖。
她就这么想离婚，离婚协议书都提前备好。
假失忆骗他……
程明砚你贱不贱……
或许是棠糖的话，或许是酒精刺激到了大脑，程明砚拿出随身带的笔，在男方那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……
温衿轻笑了一声。
他反应过来，手一抖，纸张掉到霖上，愣了。
女人蹲下身体把纸一张一张捡起来，收到了包里。
“这里都是你的东西，我不会带走。”
“正月红的房子就当你送给我的分手费吧，其他的我一分不要。”
“我本来以为你对我至少是有那么点感觉的，现在看来，是我自作多情了，你宁愿离婚都不愿意对我一句喜欢我。”
“程明砚，再见。”
温衿拉开房门，管家恰好站在外面:“夫人……”
“我不是程夫人了，我和你们少爷离婚了。”
管家:“这……”
她想问清楚，然而温衿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管家匆忙的拉了拉程明砚的胳膊，“少爷，你怎么就和夫人离婚了呢，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！”
男人原本如同定住的身体忽然怔了一下，他看向自己的手。
离婚了。
他和棠糖离婚了。
是啊，怎么就离婚了，怎么就一时冲动离婚了呢……
一种从未有过的后悔之意从心底蔓延开来。
空落落的，他看向还留有棠糖气息的房间，想到了她刚才的话……
为什么棠糖想要的一句喜欢，他不出口。
-
温衿回到正月红就开始睡，一直到第二才醒来。
她是被饿醒的，点了外卖。
门铃响起，她去开门，不是外卖哥。
而是她的——前夫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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