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的话充满了无限痛苦，很显然，在之前的九十八次炼丹的失败，已经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失败记忆。
潜意识中，老者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失败者，这一次的失败彻底压垮了老者的精神防线。
欧阳梓蹲在药渣旁，伸手拈起地上的药渣放在手帕里，走出房间，在微风的吹拂下，她判断出了草药的组成。
滚滚浓烟的冒出，吸引了大批弟子前往炼丹院，其中有不少是本院的学生。
“院长，地上凉你快起来，不要受了寒。”一个弟子忽略了站在门外的欧阳梓，径直的走进房间，他伸手扶起老者，脸上带着淡淡寒意、
欧阳梓跟上，从药草来看，老者加入了两种相冲的草药，才会导致炼丹失败，但，她不能单凭味道就能判断，只有从老者那里下手，才可以找到原因。
门外的大汉，关上院子的大门，浓烟出来的那一刻，他已经知道了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在弟子的扶持下，老者颤颤巍巍的站起，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两道泪痕，嘴里不停嘟囔着：“我真没用，这点小事都做不好，我有什么资格去面对前任院长。”
说着，老者小声的哽咽起来。
扶起他的弟子一脸难堪，此时，他才注意到一旁的欧阳梓。
“你是谁？”
“欧阳梓。”她回答。
“新人？”老者低声问。
“不是，我来报道，没找到导师。”欧阳梓答。
老者点头：“你走吧，我们这里暂时不招生，不要再这里把自己埋没。”
对于老者的驱赶，欧阳梓并没有回答，她的眸光停留下门口，声音冰冷。
“很抱歉，我已经决定了。”
“····”老者沉默，旁边的弟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，虽说他们炼丹学院人数不少，但相比其他学院来看，他们少的过分。
执意加入学院的人，这还是第一个。
“师傅，你过来，外面聚集了好多人！”
“师傅，师傅，你闯祸了。”
“哦豁，我们完了。”
叽叽喳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，欧阳梓皱眉。
旁边的弟子，好心解答：“院长这次炼丹失败，被外面的人大作周张，已经传到了总院长的耳朵里，一些入门弟子带着人来这里讨伐。
只可惜，这些人蛇心不足吞象，这几年压榨了我们学院很多丹药，在日以继日的赔偿中，不少弟子转到别的院系，院长很失望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欧阳梓点头，难怪大汉死活不让她加入这里，原来是这样。
老者在弟子的扶持下走到了门口，他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下面的弟子，声音颤栗。
“为师对不起你们，这次有失败了，坚持不下去的弟子转院系吧，我不想拖累你们。”
“哗~”台下引起了暴动。
“完了，我们学院真的不行了，又失败了。”
“我有点想我们院长了，我还是转院系吧。”
“我也转。”
“转。”
····
目测台下的弟子有两百来人，现在有一百五十多个人提出转院系。
欧阳梓皱眉。
“难。”扶着老者的弟子吐出一个字。
“开门，送转院系的弟子出去。”老者下令，他的眼里充满了不舍，这些弟子是他这一生培养起来的门徒，却因为他的失误，一个一个离他而去。
“师傅，我陪你。”一个瘦弱的女生顶着浓浓的的黑眼圈走到了老者身后。
“我也是。”
···
站在老者身后的人有二十人左右，剩下的三十几人随着那些转院系得人离开。
不用说，老者也知道，这些没有表明立场的人都是没有找到自己符合的院系。
门被打开了，那些选择离开的弟子，排成两列，人群让出了一条道路，他们离开了。
“···”老者没有说话，扶着他的弟子却感觉到了他的颤抖。
“清净了。”欧阳梓咧嘴一笑，吐出三个字。
“我去！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妹子！”
“你是新来的吗？”
“欢迎你啊！”
那些站在老者身后的弟子在看到欧阳梓的第一时间，眼里冒星星的问道。
“她···”
“你们好，我以后就跟你们一起学习了，请多多指教。”欧阳梓打断老者开口，她朝众人鞠了一躬，诚意十足。
门口处，选择离开的弟子已经走得差不多了，那些徘徊在门口其他院系的弟子蜂拥而进。
“嘿，老东西，你怎么又失败了！”
“就是啊！你怎么那么废物，你的浓烟都波及到我们学院了，你还是快点拿出点东西表示表示吧。”
“不要多了，每人一瓶丹药。”
····
“每人一颗八品丹药。”老者深吸一口气，说出了解决方式。
一下子，台下安静了，众人纷纷离开。
院门被关上了。
老者再也撑不住，坐在了地上。
“连累你们了。”他道。
“师傅，他们欺人太甚，我们的草药就算是毁了，也不会波及他们，他们好过分！呜呜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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