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，他听到珠玛坚定地对哥哥说：“让我先死吧，你后面来。”
哥哥不言语。
珠玛继续道：“这世我们是夫妻，下世，我们也一定是夫妻，我在下面等你。”
北辰寒江点头，表情痛苦，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：“你死我也不苟活，我会同你而去。”
“不，你活着，你要为你的事业奋斗。”
“可你的事业呢？”
“我的事业有我哥在，他会代我奋斗。”
“不，我们共同奋斗。”
“不，那不可能的，既然他们要我死，我就死给他们看，你保重。”
“可我……”
“没有那么多婆婆妈妈，这不是你，我们的宗旨，为事业可以不顾一切。”
北辰寒江眼睛一闭。
也许他当初与珠玛的共同誓言就是这个，因为这个，彼此相吸。
……
再睁眼时，北辰寒江看到……
珠玛人头落地。
撕心裂肺啊。
远远地他看着珠玛的衣裳，他认得那衣裳，那是珠玛的衣裳……
她死了。
凄凄然，他只感到他的世界也要沉没了。
他想到了她与他并肩走在月光下的山林里，高谈阔论。
她拉着琴，唱着歌，向他弹唱起青藏高原的神“格萨尔王”的神话，激励他要像格萨尔王一样伟大，为事业奋斗不息。
那一刻，他热血澎湃，与她的手掌对在一起，扣在一起，一起映在了天空。
“奋斗，奋斗。”
仿佛那曾经的话在耳畔回响，回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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